半失踪选手
所以吻我吧爱人 以你那淬毒的唇@许墨

@巴克樱桃 唯一女神 我永远爱她

【蒲唐/纬钧】偏爱 02 (已重修)

蒲裁缝×唐少爷 友谊以上 个人比较喜欢那种胜过亲情友情爱情的羁绊

周杀手×齐少爷 有一点感情线

同原设定有出入,求别考究历史,当爽文来看就好


这集回忆杀,四修加了一点蒲的身世




       凯唐的父亲将将统领一个省、成为一方大帅时,年仅六岁的他便随着被封为了姨太的母亲一同被带到了帅府,从此也有了身份,被人称之为少爷。

       算上他的母亲,他父亲共有四房姨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他竟是府里唯一的一个孩子。听府里的管家说,先前那三房姨太太们也都先后怀过孕,可这些女人们娶进来前瞧着个个都是温婉恬静的,成婚后竟都搞起了雌竞,后来便是落胎的落胎,生出来是死胎的亦有,莫说外头战乱,就是自家屋内也是人心叵测,整的跟清宫窝里斗似的,天天没个安宁,也就他的母亲,被他的父亲美名曰保护在外,才得以生下的他,直至他长大至今,才将他的母亲迎娶回府里。

       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几乎是集万人宠溺于一身。

       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他同母亲前六年在那所谓的安全屋里过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多方猜测,许是因为他的母亲曾经是满月楼的头牌歌女,意外怀上的他,也不知是打从心底地瞧不起他母亲的身份,还是根本不知道养育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钱财和耐心,每月的月初,母亲都只能收到一叠不算太厚的钱票。

       好在他是被足月生下来的,身体也算是健康,自幼便没怎么生过病,可他们所处的这贾城是军阀必争之地,为保自身安全,打通各路关系,几乎事事都得用到钱。

       至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生下他后,没日没夜地做些小手艺托从前好友帮忙去卖,每一次出门买菜都要被来路街坊指点议论,而等等这些,他都只能看着,无能为力,只因为他的父亲给他下了个禁足令——在他尚未被认回帅府前,绝对不能露面于世,不能让人知晓他的存在。

       每每这种时候,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地多恨他的这所谓的父亲一分。

       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他的母亲是个明白人,在这战乱纷纷的年代,作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也唯有傍个有身份的人,才能让她和自己的孩子有活命的机会。

       而他自己也在母亲的教导下,对这予以自己身份的父亲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入府后,母亲告诉他,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吃人的鬼东西,莫说差人过来给他送玩物的那些个姨太太们,表面上是宠他,实际上倒是恨不得把他养废,好到时候等她们自个儿再怀上小公子了,出来便争夺这帅府的钱财。

       凯唐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虽长相随了母亲,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乖巧得好揉捏得很,一副单纯的模样,但他脑子可是真真机灵,在学习方面几乎是一点即通。

       大抵他的父亲见这府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且是男丁,故而自他被接回府里后,父亲便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大堆的课程,授课者全是当时最为优秀的教书先生,就连政治兵法,他也是自打一回府便开始学习。

       六岁过后的凯唐便意识到了,自己早已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该有的任性和贪玩的权力。

 

 

       第一次见到这个比自己小半圈的孩子的时候,蒲熠星只觉得很有意思。

       五感向来比常人敏感些的他首次进到这凯帅府时,是以贾城最有名的裁缝的身份。也不知是否常年居于上位的缘故,即便他已经捡了自家那店里最朴素的绸缎做了件衣袍,家里的仆人还是说他完全不似凡人——真真过分至极。

       初初尝试新职业的他倒也有几分模样,毕竟会到他头上出重金购置衣裳的,基本上都是知道他那处真正是做什么买卖的。

       那日他捧着新做好的墨染白牡丹旗袍送到帅府上才得知购买的人是这府上的姨太,他一眼便知晓购主的身份,所以在提供了金额范围内的信息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然而刚走出姨太们的居所,他便敏锐地听到了一把略带稚嫩的声音自中堂处传来:“那个人是谁?”

       “回少爷,那只是个裁缝。”大抵回应的是管家,那声音听起来有些上年纪。

       他边听着,走路时的步伐也顺带缓了好些。

       “甄姨太房里的?”少年复问道。

       “是的少爷。”

       听到管家的回答,蒲熠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过那小少爷的回答倒是让他蓦然失笑:“看起来挺俊的,倒是便宜了那甄姨太。”

       这小孩真是……

       他以余光瞥去时,那小少爷已然转过身去,好似准备回什么地方。

       许是好奇心驱使,又或者,便算是他玩心大发罢,那晃悠的脚步稍稍一折,方向便转向了中堂那儿,而那张惯来爱调侃人的嘴一个没刹住,戏谑的话语便从中唤出:“这位莫不就是唐小少爷吧?”

       道出这一句时,他那嗓音也随之掐紧了声带,本身沉稳至极的声音被这人玩得别扭得很,像极了窖子里的老鸨,让已然转身准备回房休息的唐少爷愣在了原地。

       管家见此皱了皱眉,正想呵斥两句以示帅府高威,却被蒲熠星一个眼刀过来,骇得他怔在了原地,忘了言语,不敢再动弹分毫。

       唐少爷自然是将这一切收入了眼内,不过在这帅府他也习惯了扮猪吃老虎的伎俩,对着这走到眼前来的裁缝,那双黝黑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来者看似朴素的装扮,便迎上一脸天真道:“我是唐少爷,你呢?你真的只是个裁缝?”

       “想知道?”蒲熠星半蹲到他的面前,眯起的眼睛里没有多少笑意,那模样看似和蔼,可一旁的管家却觉着莫名毛骨悚然。

       “想呀,”他毫不畏惧地同蒲熠星对视着,“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对于唐少爷面对他的反应,蒲熠星当真是佩服的,想到对方只是个小孩,他也只是因为玩心大发来撩拨的而已,并没有打算跟这位小少爷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想到后面可能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得跟帅府这边打交道,思索了一下,他还是避重就轻道:“你可以叫我阿蒲。”

       “阿、蒲,”唐少爷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名字,“是哪个蒲呢?”

       “蒲松龄的蒲。”

       “噢,那我知道了,”唐少爷笑道,“那我也告诉你罢,你可以叫我九洲,九九归一的九,绿洲的洲。”

       “倒是个好名字,”蒲熠星把那两个字抡于唇边碾磨念及了一遍,又随口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我么……”唐少爷对于他的这样一个随意问出的问题倒是予以了一阵子悬念般的长音,只见他神色狡黠,笑道,“不告诉你。”

       蒲熠星挑了挑眉,似乎没预料到他会这般淘气,不过对于同小孩之间的周旋,他也有了些困倦,便一脸惋惜地摆了摆手:“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正好我也不想知道了。”

       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然而管家却是下意识地呵斥了一声:“放肆!怎敢这样同少爷说……”

       “闭嘴。”管家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唐少爷凛然的一声制止住了,蒲熠星一脸来了兴致的表情看向两人,只见唐少爷两步上前,一副愁容道:“抱歉,下人冒犯了。”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蒲熠星声音和缓地应道,只是他面前的小孩却是一直捏着自己的下颚,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他踌躇了一阵,疑惑道,“九洲?”

       “嗯……真是让人烦恼。”唐少爷忽略了他的话语,沉声道。

       蒲熠星见他这人小鬼大的模样,有些失笑:“怎么?”

       “我在想啊,哥哥你这么聪明,我该怎么骗你跟我做朋友呢?”唐少爷这么说着,似乎真的在认真地思考这么个问题,这回他倒是真把蒲熠星逗笑了,即便是抬手掩住了唇,都有些止不住的笑气声,他努力地忍住让自己保持着形象,继而又开口逗着他道:“这就奇了,我为何要同你这小孩做朋友?”

       说出这句话时,方才心里的那股困倦劲儿消散得差不多了,那带着逗趣般的口吻的嗓音从有些干涸的唇瓣道出,悦耳至极。

       “这你倒是说到点上了,同我做朋友的好处可多了,你也不想想,我可是唐少爷,是这偌大的大帅府里的独子呢。”唐少爷的话语倒是像极了个嘚瑟的小孩,可他说的倒是句句属实。

       这可是帅府唯一的少爷,而且以凯大帅这近期的忙碌程度和战争临近的局势,他怕是没什么闲暇时间去行繁衍后代之事了,加之他的那些个姨太什么德性那是传遍了整座城的。

       蒲熠星的唇边笑意不减,心里知道眼前人身份的重量,却还是打趣着道:“嗯,我是看出来了,你可真是个犊子呢。”

       小孩可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人用谐音骂他呢,但眼前这小孩可不一般,他小声地“哼”了一下,缓缓凑近蒲熠星,提醒道:“那你这裁缝也不见得真是裁缝,哪儿来的裁缝会随身带着苍狼印纹的怀表的。”

       蒲熠星的神色顿时一凛,下意识地瞥向了自己的外袍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的怀表链子不知何时落了出来,尾部的鸢尾花纹弱弱地反着光,而他的怀表,此刻正躺在他的口袋里,一般人可无从得知他的表盖印纹是何图案。

       蒲熠星这才开始审视着眼前的小孩,心里多上了几分警惕。

       “世人皆知临城被誉为苍狼王的蒲帅早年与其妻以寡敌众保下临城的佳话,却鲜少有知而今临城蒲氏的家徽,苍狼,其图腾之间藏有五朵极小的鸢尾,为苍狼王为了纪念其妻在此前五次犯险救他所设,至于为什么会是鸢尾,”唐少爷小声地说着,顿了顿,轻轻踮脚凑到了蒲熠星耳边,笑道,“想必阿蒲一定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喜欢吧?”

       “那你呢,你是如何得知的?”蒲熠星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自己的小孩。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从一本话本子上看来的,只是这么偶然看到了阿蒲你的怀表尾端有一朵鸢尾花,所以稍微猜测试探了一下,没想到话本子上说的居然是真的。”唐少爷摆了摆手。

       “是吗?”蒲熠星有些不大相信。

       然而唐少爷却是颇为大方地看向他:“要不然,哪天我翻出来那本话本子了拿给你看看?”

       蒲熠星打量了眼前的小孩半晌,确定了他不是在撒谎,才缓缓点了点头。

       面对意料之中的不信任,唐少爷又叹了口气:“其实阿蒲你不用太忌惮我,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学习也是被父亲逮着学的,平时也就是喜欢看看话本子,吃吃小点心。放古时候的话,我大抵就是那劳什子废物闲散王爷。”

       “你要这么说,那好歹是个王爷。”蒲熠星挑眉。

       “哥哥,我这王爷大抵也只是皇帝一众儿子里最没用的那个,要这么说的话,你才是那个正统太子呢!”唐少爷没好气地应着,顺势还揽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你也坐着吧,咱们这聊天还站着的话,那还真是怪累的,被人传出去了还以为是我帅府待客不周。”

       说着,他还把身后一直旁听的管家遣退了下去,而被他方才的比喻逗到的蒲熠星犹豫了一阵,尚且也放下了一些忌惮,坐到了他的身边。

       “能借我看看吗?”唐少爷幼小的手牵起了蒲熠星腰间的那根细小的金锁链,放松了下来的蒲熠星斟酌了一下,便随了他的愿,将自己的怀表从兜里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手上。

       苍狼头颅的简笔纹路凸显于盖面上,它的刻制颇为简略,而相比之下,夹在其中的鸢尾花却是更为精细,每一朵盛开的模样都各不相同,其精致程度宛如真的见证了这样一朵鸢尾花开花合的每一个瞬间。

       “阿蒲的父亲,真的很爱你的母亲呢,”那只略带婴儿肥的小手在表盘上轻抚着,片刻后,他又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乳白色的玉石,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唐少爷将它提了起来在蒲熠星的眼前摆了摆,“瞧,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什么都没刻,像烂大街的货色一样。我们这帅府比不得临城蒲氏,也没什么家徽,父亲还跟皇帝一样三妻四妾,要不是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斗得死去活来没生出孩子,我可能还真就成了这帅府里闲散的小废物了。”

       蒲熠星失笑地摇了摇头,将那块玉石接了过来,以免他不小心摔地上了。

       细观这块料子,大抵对于这么个小孩来说,确实是块烂石头,只是从成色来看,蒲熠星一眼便识得,这是块价值不菲的和田玉。

       他看着眼前这小孩一脸嫌弃地瞥了一下他手里的那块玉石,却是非常珍惜地抚着自己的那块怀表,一个有些玩味儿的念头生于他的脑海——

       “要不这样,我们交换一下,我把我的怀表给你,你的玉石给我,以此当做我们成为朋友的信物,如何?”

       难得的,蒲熠星倒是想同这小孩建立起一段颇为意外的羁绊——任谁能想到这样糜乱的帅府中竟还有这么个有意思的小孩呢?

       “可以吗!?”唐少爷一时间也不知该高兴蒲熠星愿意同他交朋友,还是该高兴可以同他交换信物了——他可太喜欢这块怀表了!狼首,鸢尾花,背后还有个这么美好的故事!超酷的好吗!

       “当然,”蒲熠星见他一副怕自己反悔的模样,当即点了点头,而后又补充道,“不过,你得保证,不能在外人前将它露出来,而且得好好保管好它。”

       “没问题!”唐少爷忙点头,高兴得甚至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里盈满了欣喜,表情也是掩不住的高兴,甚至还没等蒲熠星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开心到扑上去抱紧了他的脖颈,“完了完了,阿蒲,我现在太高兴了,高兴到要压不住情绪了,这要是被父亲见着了准又得说我一顿了。”

       毕竟作为帅府的少爷,又是一城之主唯一的孩子,他有无数的不得已,从来没有好好地当过一回小孩的他,此时却是不由自主地外泄着自己满心的快乐,那种收到了自己特别喜欢的礼物、最纯粹的雀跃心情。

       回过神来的蒲熠星也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笑着,心里也不禁同他一起快乐着,抚上了那头柔软的墨发:“想这么多做什么,你的父亲一时半会还忙着,回不来,我替你挡着,尽管开心便是。”

 

 

 

       晚间回到家里的蒲熠星特别想直接瘫在床上,无奈一进门就被自家父亲那边的仆人给拦住了。

       “少爷,老爷让您回来以后过去一趟。”仆人恭敬道。

       “知道了。”他叹了口气。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木质的大门一推,他左脚将将迈入,便听到父亲苍老而“亲切”的问候自床榻边传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预料之中的问话,着实让蒲熠星觉得无比疲惫,他只得随口撒了个谎:“路上不小心撞翻了人家的摊子,赔了点钱耽搁了时间。”

       “咳咳……都是要继承帅位的人了,怎的还这般鲁莽,”躺在床上的人重重地咳了几下,“为父桌上有几封约谈成立盟会的信件,你去看看,到时候的会议,你替为父去开。”

       “所有的决定,都依从你自己的意思,”蒲父肃然地叮嘱了一番,便闭上了眼道,“往后的路你想怎么走,走成怎么样,都看你自己的了。”

       “知道了,父亲请放心。”他走到了书桌边,将上面已然开封了的几封信件一并取走,“父亲早点歇息,若没有其他的事,儿子就先回房了。”

       “等等,”尚未走几步,他便被勒令停了下来,“你的怀表呢?”

       “弄丢了。”

       “哼,”蒲父盯着他腰间原本系着怀表的地方换成了一块没有任何雕饰的和田玉,嗤笑了一下,“蒲熠星,几岁的人了,真当你这父亲好骗呢?”

       “不敢。”他淡然应道。

       “我看你胆子肥得很,还不敢?”蒲父也没有生气,他儿子的性子随他,他可清楚得很,怎么才能直捅自己的孩子的心脏,“凯大帅是迟早要灭的,你若是同他的人扯上关系,可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

       蒲熠星并不想同他争辩任何,也不想告诉他而今天下的形势,以及自己的打算。他只是为父亲的管教而感到有些疲惫,对于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得对权势执迷不悟的父亲,他想起了凯唐白天时不禁喃喃诉出的话——“阿蒲的父亲,真的很爱你的母亲呢。”

       或许曾经有过罢。

       想起从前,以及母亲逝去后,父亲愈发沉醉于军营,鲜少同他有任何的沟通和交流,直到最后身体不支,卧床不起,所有大权落于蒲熠星一人之手。

       之间种种,就连蒲熠星自己都不知该作何评价。

       大抵从前疼爱他的父亲在母亲离世后就也随母亲去了罢,如今躺在这儿的,只是个被权谋蒙蔽了双眼的垂死之人罢。

       思及此,他自己其实心里也有了想法和决策——

       “父亲说笑了,”蒲熠星始终没有转身看向他,目视前方的眼神颇为凛冽,“儿子的怀表的确是弄丢了。”

       ——他的父亲,的确很爱他的母亲,也只爱他的母亲。

       “蒲熠星!”被握成拳头的手径直在木床上狠狠地砸出了巨大的响声。

       “父亲息怒,”他依旧没有动容,“儿子长大了,如您所说,往后的路,儿子走成怎么样,都是儿子自己的事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蒲父的卧房。

 

 

 


       - TBC -



重写了重写了重写了重写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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