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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一公升的眼泪 03

一个穿越故事。

保证HE

OOC我的,人物是姐的。

医生叽×病弱羡 (年下)

被我写成了青春疼痛文学了

      -

 

      “魏婴,你的下巴怎么……”待到有意识时,蓝忘机愕然地发现眼前正起着稿的人下巴贴了一大块纱布。

      “摔的啦,跟之前一样绊到了,不小心而已,”魏无羡随意地应答了一句,手上飞速甩动着的铅笔也在话音刚落之时停了下来,一副隐约看得出来是个人影的草稿图便印在了画布上,“果然以后出门还是得你牵着才行,不然哪天一个不注意我怕是得掉坑里了。”

       魏无羡调了好一阵子人影的脸庞上的眉眼,数十遍后,他满意地盯着看了好一阵那张潦草的草图,随后才把笔放到了边上,疏懒地伸了个懒腰,背对着蓝忘机说了句:“唔——嗨呀,可算把你盼来了,走吧,我想出去逛逛,怕又摔个狗吃屎都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了,再不出去走走我都要闷死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对着仍旧愣然着的人笑了笑。

 

      不知是造梦者太过细致,亦或是入梦者太过沉沦,行至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能见到好些穿着中山装的路人,旧时仍是新净、尚未被拆毁的建筑,其间种种,仿佛都在昭示着魏无羡所在的世界、亦或是说是他那个时代的色彩。

      出门的时候,一如往常,他应了魏无羡的要求,尽职地牵着对方的手走,若是在路人看来,像是魏无羡拖着蓝忘机走的,不过其实在覆上魏无羡那略有些冰凉的手时,蓝忘机不免紧了紧手上的力度,生怕对方在自己一个不注意又‘不小心’摔着了。

      他被魏无羡牵着走过无数条羊肠小道,在小巷子里到处窜着,随着对方轻快的步伐,任由着对方牵着自己去往未知的目的地。

      “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即便是背对着自己,蓝忘机也能从对方轻佻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好心情。

      在青年转过来瞥向他的同时,他也默契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此时所要做的,大抵也就只有一直把目光停留于眼前的这个耀眼的青年身上了。

 

      魏无羡带着他走到了一家咖啡馆门前,对方并没有过多的介绍,直接地便把蓝忘机给带到里头去了。

      这是一间看起来已经有点历史了的咖啡馆,进门前蓝忘机环顾过周围的环境,他看到了咖啡馆旁边的邮局,店面的模样和他平日里上学路过的那家一模一样,可眼前的这间咖啡馆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付钱的地方就在门边,操作台后的忙活的只有一个女人,她大概就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娘了,而魏无羡与她对视的第一句话,也印证了蓝忘机的猜测。

      “老板娘!两杯拿铁,糖和奶都是老样子!”两指夹着的一张两个人头的十块被塞到了前台的花瓶底下。

      那种钱,好像97年就已经停止发行了吧。蓝忘机上小学的时候还见有人用,但是在现实里,这种钱早就没见着有人用了。

      蓝忘机顿时陷入了沉思。

      “啊哟,今天两个人来呀?”待到魏无羡牵着蓝忘机走到吧台边,老板娘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这才边忙活着边打趣道。

      “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没带过人来似的。”魏无羡挑了挑眉,自顾自地在吧台前的篮子里挑出了几颗糖,径自塞到了蓝忘机手里,“吃吧,这儿就这种糖好吃。”

      “那不是,你之前带过来的都没你好看,今儿这个可比你俊上那么一点呢,”老板娘熟练地制作着奶泡,在将牛奶和奶泡混合上下摇动时一改方才和魏无羡斗嘴时的模样,温和地对蓝忘机道,“随便吃,别客气,反正他给钱呢,菜单在篮子底下压着,你自个儿看,看好了哪个直接说就好了,记得点多些,可别给他省。”

      “哎老板娘你怎么这样,损我一回就算了还这样怂恿小朋友,”魏无羡虽斜斜地瞥了她一眼,但继而又顺手扯过篮子底下的菜单递给蓝忘机,偏过头对他说道,“不过我也就这么一说,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就是了,不用给我省。”

      下意识要拒绝的话早已到了喉间,甚至是唇边,只要稍稍启唇,发出一点声音,就绝对会被人听出是拒绝的言语。

      但是这下意识的话,却被蓝忘机硬生生地拦截住了,甚至被他扼杀在了喉间,吞入腹中。

      这是在梦里。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在梦里还留有意识,深知自己身处幻境了。

      梦中的世界是无拘无束的,他可以不顾及家规,可以诉说一切自己想说的话,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这是现实中的他无法拥有的,这里的一切——眼前的两杯刚端上来的拿铁,手中对方方才塞过来的糖,包括眼前的这个人。

      或许在这短暂的梦里,他可以选择坦诚些。

      蓝忘机沉默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菜单,可无论他怎么反复擦拭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那张泛黄的纸张上的字仍旧模糊不清。

      “怎么样,看好了吗?”青年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对方许是以为他难以抉择,便抬手搂了过来,“想不到吃什么的话我给你推荐一下怎么样?别的不说,这儿的蛋挞还是很好吃的。”

      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一句:“不会很甜。”

      蓝忘机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在咖啡馆待很久,甚至就连面前的两杯拿铁不过刚被小嘬了几口,面头还飘着些许白烟,蓝忘机就被魏无羡唤着一同离开了。

      这一点也是蓝忘机觉得意外的。

      他本以为他会在咖啡馆里待着的时候被闹钟唤醒。

      走在他稍前方一点的青年在归家路上一直跟他保持着很微妙的距离——稍长的碎发正好掩住了他那个角度仅能看到的一点青年的脸庞,手心握着的重量开始变得有些虚无,不过稍稍一瞥,他便看到了青年呈放松状态的手。

      对方没有回握他。

      并且他此时的背影,给蓝忘机的感觉就像是在等着蓝忘机随时松手,然后自己也能洒脱地离开般。

      猝不及防下,他又踉跄了一下。

      其实他这一路上已经看似被绊到很多次了,几乎每走一段就会无意识地往前倾去,又或者是找不着方向般地愣在原地。

      而每一次,都是蓝忘机拉住的他,不让他径直摔下去。

      这一次亦然。

      蓝忘机知道他的病情开始严重起来了。

      他蹙着眉地看着自己手心里攥紧的手——大抵是现实中的自己该醒了,手心里的重量好像怎么都握不紧似的,若有若无。

      “蓝湛。”眼前的人背对着他站着,手也是无力地任由着他牵着,却怎么也不愿转过身来看他。

      “嗯。”听出对方的声音里的颤抖,蓝忘机不禁抿了抿唇。

      “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放开的,”魏无羡稍稍仰了仰头,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你早就知道了的对不对,我的病。”

      “所以才处处迁就着我。”

      魏无羡想挣脱开对方紧攥着自己的手,可是试了几次都无果。

      他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其实,你不必这样。”

      “咖啡也是,糖也是,就算是我,也是,只要你不愿意,都是可以不管不顾的。”

      有些事其实在梦里很无力的,比如抓住什么东西,费力地奔跑。

      一旦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多数人都会选择屈服,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将在梦中的耻辱尽数忘记。

      可此刻他却是被这个固执的造梦者紧紧地扣住了。

      也许他自己也不愿真的被对方放开罢。

 

      两人站在魏无羡的住处前不远的地方僵持着,前者话毕良久,后者攥紧着对方的手不吭声。他们已经走出了小巷,方才被烈日曝晒着的宽敞街道,在下一瞬却是被天边骤然聚拢的密布乌云掩了起来,可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

      沉默良久,任由着心里的钝痛感加剧,想了无数种回应的话语,最后还是只喑哑地道出一句:“愿意的。”

      他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思来想去,还是一把拽过魏无羡,让他转过身来与自己对视着,认真地补上了一句:“我就在这里,会一直陪着你。”

 

      蓝忘机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响了将近10分钟了,虽然声音不大,家里的隔音效果也好,但是如果让蓝曦臣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很惊讶,毕竟认识蓝忘机的人都知道他这人做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的,早上起床这种小事就不必说了,准点得令人发指。

      不过对于今天的这个破例,早已坐在蓝忘机对面吃着早餐的蓝曦臣却是没问什么,反倒他望向自己的弟弟这般脸色,还想着这样的破例再多上几次更好。

      虽然那被他看出来的高兴里带着好些纠结的情绪。

 

      “那就……今晚见?”蓝忘机记得梦里的青年在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们刚走到门外,魏无羡就跟他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你一个人的话,尽量少出门。”一时间他也不清楚自己在那个时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跟魏无羡说这样的话,说不上来的心情,很是微妙。

      “怕我摔?”对方边掏着钥匙边笑道,却没想到面前的小朋友则是略带着固执的语气道出一句:“你自己说过的,以后出门都得我牵着。”

      愣然之余,手上开锁的动作也骤然停了下来,魏无羡只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热。

      “知道啦,”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转身又胡乱地揉了一把眼前人的墨发,“赶紧醒过来,都过了时间了,你上学迟到了我可不管啊。”

 

      蓝曦臣温和地笑着撑着脑袋,看了一阵自己那频频走神的弟弟,温声道:“忘机,你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自行做出决断的。”

      “我吃完了,先去上班了。”说完,他便一脸和煦地拿起自己的文件起身往外走去。

      “兄长慢走。”

 

 

 

      木质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他几乎是在听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摔倒在了地上。

      四肢无力的感觉让他头一次接触到了绝望这种心情,下巴缝合的地方接连不断地传来疼痛感,并且愈发的强烈,他猜想着是伤口裂开了,因为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蓦然传来一阵暖意。

      此时的他实在没有力气去理会那个裂开的伤口,注视着不远处的画布的目光略显呆滞,画布上有他不久前打下的草稿——在外人看来,大抵只能看得出那是一个人影,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上面画的那个人影,就是那个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只是入了梦的少年。

      距离上一次见面,对于少年来说只是一天,可是在他这里,却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缓过来的青年费力地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难以控制的手臂和双腿在没有任何人搀扶下,这些牵动着全身的动作只能依靠着木门和墙体进行,额间的密汗点点滴落打湿了他的衣领,好不容易扶着门站起来了,却又因为手心的汗打滑而又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好一会儿,他都没能回过神来,难以相信自己这突然变成这样的身体。他泄气般地想要用拳头锤向自己隐隐失去知觉的双腿,可又因为身体着开始逐渐不受控制,就让他连这简单的泄气动作都难以完成。

 

      那个人的一天,可真是漫长啊。

 

      思及此,埋在膝盖间的墨色脑袋处隐隐颤了颤,细微的呜咽声也开始无力地诉说着他的绝望。

      - TBC -

      越来越狗血我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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