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失踪选手
Uki Violeta/许墨/沈星回

@巴克樱桃 唯一女神 我永远爱她

【忘羡】一公升的眼泪 01

如题,看完这部剧后的产物,我有点不大好,最近都沙雕不起来了。

人物墨香的,OOC我的。

开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医生叽×病弱羡(年下)

一个穿越故事。

 

 

 

       

       立夏那天清晨将将天亮之时,空中蓦然乌云密布,霎时间,整个S市被厚重的雨幕笼罩了起来,各色的雨伞宛若开在水潭中的野花,高空下看,争艳群芳。

       由于是周末,外出的人较之平日也多上了好些,即便是下着雨,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也颇感闷热。

       刚走出地铁站的蓝忘机漠然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了抄小路去图书馆。

       他选择的是一条人比较少的路,不过就是得穿过好些小巷子,甚至有些还被野生的灌木丛给挡了个严实,也因此,这条路很少人能发现。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呢……如果他跟别人说是近来他梦到的一个人告诉他的,怕是会被他家里的长辈送去精神科治疗。

       他最近时常梦到一个人,不知其名,亦不知姓,容貌在醒来后便毫无印象了,唯一能记得的,便是那个人的声音。

       很爽朗,带着点轻佻和玩味,与现实里和他说话的那些人都不一样,现实中无论是男是女,同他说话之时必然会端着一副模样,他也知晓是自己老是冷着把脸的缘故,不过梦里的那个人,却是有点口无遮拦,道出的话语亦是轻浮至极,总会惹得他恼羞成怒。

       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这样在现实里很少出现在他身边的聒噪,他并不讨厌,甚至有时对于对方在梦里的靠近,也没有觉得任何抵触。

 

       穿过最后一条羊肠小道,拨开有些厚重的爬山虎,市中心美术馆便径直撞入他的视线,而他要去的图书馆,便是在美术馆边上。

       一如在梦里之时,那个人不久前带着他走过的那般。

       不若往常,周末的图书馆一般都会是很多人进出的,且不说这附近的学校多,就算是冲着这市中心图书馆的建筑外形,便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

       不过今日倒是奇了,因为平日冷清至极的美术馆今日外头竟是人山人海。

       蓝忘机瞥了一眼那些在美术馆内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好奇而去凑热闹,故而也不过是望了一眼被人挡了个严实、只露出一点的展览牌,在见到一个“魏”字后,便不再多理会地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啦,S美院xx届油画系的小天才魏无羡生前之作,今天难得一展,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啦,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啦——”

       耳边蓦然轰炸起来的一个爽朗的声音,让蓝忘机霍然怔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朝声源望去,便是看到一个清瘦的青年在那叫唤着,并顺手到处发着宣传美术馆内正展览着的画展的传单。

       那看似熟悉的身影让蓝忘机的脚步好似被钉在了原地般,他稍稍启了启唇,可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难以发出。

       梦里的人,他从未询问过其名。

       所以见到与他身形相似的人,却也只能这般眼睁睁地望着,不知该有何动作可好。

       所幸的是,对方被他这般木然地盯着看,也在没过多久便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咦?这位小哥,你也是想要宣传单吗?”化妆都掩不住的那双明媚至极的桃花眼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在回过神来后,他有些抱歉地还是迈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抬头之时,却是看到对方笑了笑,手上的传单也被他随手抽了一张塞到了他手里。

       他原以为只是这样子就完事儿了。

       然而对方在塞了他传单后并没有马上走掉,反而还一脸狡黠地揽过了蓝忘机的肩膀,好像跟他是多年的朋友,熟络得不行一样,接着又故作神秘地在他耳边说道:“看在你这么帅又好像这么感兴趣的份儿上,反正我也是帮主办方打工的,老板我认识,我带你从后台进去、不用排队,怎么样?”

       “不必,我……”“哎别拒绝嘛,你可是我发了这么久传单以来第一个想带着走后台进去的,别人可没这个待遇的,来嘛来嘛。”拒绝的话语尚未说尽,蓝忘机便被比自己高上些许的人给往美术馆的方向拖去了。

       他走在青年的后面,脚步虽踉跄了一下,但很快便被他调整了过来。

       青年的后脑勺垂着一条短小的鞭子,头发略微有些栗黄色混杂在其间,别在耳后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被风撩起些许,隐约间,他能看到对方那笑得很是狡黠的面容,仿佛什么计划得逞了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挣扎。

       微凉的手指扣紧了自己的手,不过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对方略显苍白的骨节。

       蓝忘机随着他穿过一块暗红色的幕布,霎时便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对方也没有打开手电筒,而是径直地带着他熟练地在里头走着。

       “这里没灯,我手机没电啦,不过你别怕,我很熟这里的,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他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不过对方好似知道他不会回应般,这一路上几乎都是他在说,蓝忘机在默默地听着。

       不过对方也只是没有主题地扯东扯西,对于他的名字,蓝忘机却是从未听到对方泄露过分毫。

       他能感觉到自己拐了几个弯,穿过了几条长廊,而那些密不透风的长廊内,好似挂满了无数的画,可由于没有丝毫光线,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画的究竟是何物。

       “到啦。”青年轻松地这般说道。

       而话音刚落,青年也顺带停下了脚步。

       他也适时地止住了步伐,没有惯性地撞上对方。

       昏暗的环境下,他压根没有注意到青年轻轻勾起的唇角,随着对方抬手撩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暗色幕布,刺眼的苍白光线顿时冲破了他们身后的那片昏暗。

       蓝忘机不适地闭了闭眼,而与此同时,他的背脊被青年轻轻地推了一下,对方轻松地便把还没回过神来的蓝忘机推出了黑暗。

       顿时,他便沐浴在了一片光明地带里。

       然而当他再度转过身时,却是不见了青年的身影,转头往光明地带望去,周围不见有任何一个人。

       前面只有一条长廊,长廊两边虽是两堵白墙,但两边却是各挂着一副与墙几乎同宽的油画。

       从前方的角度望去,便是两张以各种重灰色厚叠而成的风景画。

       蓝忘机此刻只觉疑惑,他紧了紧抱着书的手,轻咽了口唾沫,缓缓迈步往前走去。

       两边的油画并没有任何围栏阻碍,一般情况下,画都是不允许被触摸的。

       可在踏入两幅油画之间前,蓝忘机看到了墙上贴着一句话——“可以的话,还请用手触摸,感受一下画里的颜色吧。”

       长廊并不宽阔,他只要稍稍抬手,便能直接触到两幅画。

       临左的边缘以浑浊的灰白色作为粼粼波光,潭水被饰以灰蓝,期间夹杂的颜色颇多,可轻轻抬头看向那比他还高上些许的油画,夹杂着暗红的沉重深色天空下,有一条看得出可以叠了很厚一层的独木桥,上面虽为深褐色以作为木色,可在边缘处,甚至桥梁上,凑近一看,却是能看见隐藏在期间的暗红色,宛若斑斑早已干涸的血迹。

       而这条独木桥的尽头,便是被画者融进了暗色的背景里,仿佛是在暗示着这条桥梁望不到尽头,亦或是在表述着,这条桥梁压根没有尽头。

       蓝忘机轻抚着明显突出的那段并未融入背景的桥梁,干涸了的油画颜料带着些许刺手的触感,他抚过上面无数突起的颗粒,眉间不禁开始蹙起些许弧度。

       望向临右的油画,便是一片满是骷髅的枯枝密林,其间拔起无数壮硕而畸形的怪石,枯枝之间好似还挂着乌鸦的尸体,甚至有些是直接穿过了其胸膛。深沉的暗绿色之间亦是夹杂着好些深红,画的最底下处穿出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与临左的那一副画放置一看,仿佛这片诡异的密林,便是那独木桥的尽头之境。

       “蓝湛。”

       本是一直沉默地定在原地注视着面前的这幅油画的蓝忘机仿佛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可猛然抬头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愣然地望向往前拐角的路口,虽不知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他沉思了一阵,还是决定走下去。

       然而越往里头走,长廊便越发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两边的画更是越发的扭曲,从一开始的写实风逐渐走向抽象,到后来,更是好比千万种暗沉色调的浑浊粘稠液体搅和成一团,被胡乱地抹到画布上,虽偶尔可见其间有较为清晰点的图案,可与其说是图案,那更像是无数幽魂镶嵌在里头。

       以画作牢笼,将不知是何人的灵魂囚禁在里面。

       越走下去,便越让蓝忘机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步伐变得越发的沉重,心脏宛若千斤重,在这片混沌中,哽在喉间的万千话语都无法言说,仿佛一旦在这个地方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都能化作无数利刃,瞬间尽数刺入你的身躯,甚至是你的灵魂里,将你一同与画中之物锁在混沌里。有时一个不注意,你会发现自己还会因为这些个数不尽的混沌而忘记呼吸。

       他还能感觉得到自己眼眶间的干涩,不自觉地眯了眯眼才发现,他甚至被这片望不到尽头的混沌扰得忘了眨眼。

       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画者的绝望。

       蓝忘机抚上了尽头处的最后一幅画,上面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那仿佛三岁小儿随意沾上几种颜色都能糊出来的画面,却是让蓝忘机抿紧了唇。

       他注视了好一会儿黑布上的那一抹格格不入的色彩,仿佛能看到画者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手中的画笔,艰难地挑选了好几种颜色,不过刚将它们混作一块,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的手,好不容易在画布上落下几笔,画笔便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地脱离了自己的手,摔落到了地上。

       蓝忘机的目光缓缓落到了那近两米高的画布底下沾上的一块与画间相同颜色的色彩,顿时心里好似空了一大块般。

       脑海里蓦然逐渐浮现出了与梦中青年的轮廓相似的模样,心脏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钝痛皆因对方的唇角勾起的自嘲弧度而起,此时此刻站在这幅画面前的他,就好似站在已经放弃了在这片绝望中挣扎的青年身边,除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他慢慢地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听着对方尽力隐忍着,却还是不自觉地发出吸着鼻子的声音外,自己真真什么都做不了。

       “哈……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青年带着点鼻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轻轻地从臂弯间传出。

       蓝忘机面色苍白地欲要上前触上对方的肩膀,却是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

       他愣愣地定在了原地,神思回归现实,眼前除却那幅不成形的画作外,什么都没有。

 

       再次回过神来时,蓝忘机发现自己已经在图书馆里坐着了,手里也拿着一本不知何时拿的关于神经内科的医书,而边上也摆着关于运动神经元疾病的书。

       一时间,他心里亦是有些讶异,因为虽说他是打算考医学院,但由于家里的原因,他本来得去攻肿瘤科的。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想起脑海里时常出现的那挥之不去的青年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后,终于还是翻开了手里的书。

 

       -

 

       是梦。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青年捎着走了好一阵子了,对方偶然平地踉跄的两步,两人都没多在意。

       不过也难得会有这个时候,梦中的自己竟会意识到自己在梦中。

       借此机会,他在思索了一阵后,终究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疑问,同时也截断了青年接下来要继续的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很温沉,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问话,倒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在他问出口之时,青年也没恼,而是脸上带着点讶异的神色,转过身来看向了他。

       “我说了的话,你明早一醒来不还是会忘记吗?”对方笑着打趣道。

       “不会的。”蓝忘机认真地回应道。

       虽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他依旧很认真地望着青年,试图在那模糊的脸庞上寻找到与他那轻佻的语气相称的表情。

       青年没有马上回应,两瓣薄唇欲启未开地翕动了一下,在一声轻轻的笑意落下过后,那轻佻的口吻才缓缓道出:“你今早不是才去看过我的画展吗?”

       “魏无羡?”蓝忘机问道。

       “这是我的大名,又或者,你可以叫我魏婴,”顿了顿,青年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就好像你让我管你叫蓝湛一样呀。”

       随着青年承认的话语道出,对方的模样也逐渐开始在蓝忘机的梦里清晰了起来。

       他拥有着一双明媚至极的桃花眼,黝黑的眼珠子仿佛充斥着光芒,里头除却与他语气一般的轻佻外,更多的却是属于对方的温柔。

       唇角勾起的弧度宛若少年这张丰神俊朗的脸庞的点缀,让人不过只是看那么一眼,便难以再挪开目光。

       他失神地注视着对方片刻,却又突然好似想起什么般,心里蓦然生起些许慌乱地扫视着青年的身躯上下,注意到对方并没有坐在轮椅上时,霎时松了口气。

       还好,在自己梦里的他,还是健康的。

 

 

 

       - TBC -

 

天知道我为什么填坑慢还要疯狂开坑 就是什么都想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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