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丧尸paro
人物我老婆的,ooc我的。
八月十五夜,圆月悬于黑夜中,宛如一盏巨大的聚光灯置于幕布前,惨白的光芒聚焦于这座城里,他们就如一群戏子,上演着一场一次性演出。
“忘机,东塔的定时炸弹已经安好了。”作为最高指挥官的蓝曦臣,他应该趁早安放定时炸弹在升降梯处的,可位于前锋的人们都明白他拖延的理由——本该位于最后方、最远处狙击的蓝忘机,蓝曦臣的亲弟弟,在战争爆发时毅然地拿起他平日很少用的机枪率着军队去了前锋。
令人震惊的是,在蓝忘机的带领下,至今竟没有任何士兵阵亡情况。
熟知蓝忘机的枪技的人其实没几个,除却他的家里人外,也就只有他的伴侣是知道的了。
但是如果魏无羡此时此刻从地底下上来见到蓝忘机这浴血的一幕的话,定然也会惊讶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蓝忘机除了是魏无羡高一阶的长官外,他也只有那么一个替补狙击手的身份,他把自己的权限几乎全给了魏无羡,而自己却是整日待在科研室里研究丧尸和血清。
迄今为止,大抵也就魏无羡和蓝曦臣知道他不用机枪的原因——轻是其一,他曾一个不注意把枪柄捏碎过;其二便是觉得太过浪费子弹,发射间隔太短的话,就无法在短时间内秒准,很容易在期间浪费子弹。
不过魏无羡喜欢。
“因为很帅啊。”
他记得魏无羡很久以前是这么随口跟他说的。
三个小时前,蓝曦臣没有阻止他到前线去,而他也是在众人半信半疑的情况下,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一个人便能是士兵们最强的盾和掩护,甚至是最锋利的剑刃——又有谁能想到这平日里一向是负责战术规划和科研的蓝长官竟连机枪也能使得如此得心应手呢?
他一连着三个小时一直站在最前线厮杀着,枪法之快和准让士兵们瞠目结舌,而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却还紧盯着东塔的位置。
此时此刻,大抵就只有蓝曦臣知道蓝忘机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所以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把涌进来的丧尸的注意力集中到地面上来,好让魏无羡顺利完成任务。
“……再等等,他会出来的。”蓝忘机抿了抿唇,刚连枪带匕首地把眼前几只冲到脸上的丧尸解决了后,猛然一个疾步便冲到了边上一名队友的背后,反手一刀便将那只准备偷袭的丧尸的额心直接捅穿了。
正站在他前面的队友表情一脸呆住了的模样——连头骨都能一刀捅穿……蓝忘机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
在蓝忘机行如流水般径直地抽出了刀子,将丧尸的躯体往边上一推后,那位呆若木鸡的队友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谢……谢谢蓝长官!”
“我说魏哥,你还是赶紧把这血清给打了吧,待会过久了的话血清也救不了你可就不好了啊。”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赵四担忧地说道。
他们刚从公寓一层下至靶场,在魏无羡的带领下,他们头一次看到了先前被队友打趣过的密道——还真的是通往武器库的。
魏无羡也没有把入口的机关藏得有多隐蔽,甚至他们平时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打开,可是它至今为止就是没被发现。
“这通道……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四好奇地问道。
“蓝湛告诉我的。”他随口道。
“蓝长官……是设计师?”一个队友疑惑道。
“你猜呀。”魏无羡笑道。
“肯定不是,蓝长官怎么可能设得那么不谨慎,这要谁来敲敲墙的话不就把门给打开了?”那队友吐槽道。
“谁会没事敲墙玩啊?你们那么闲吗?训练不够的话,等洞给补上了我就去跟蓝湛商量一下给你们加加训?”魏无羡给了忍不住吐槽的队友一个白眼。
“不不不,千万别千万别,蓝长官那套倒立特训真的太可怕了,倒得我现在怀疑自己能倒立杀畜生了。”那个吐槽的队友瞬间怂了下来,摆手拒绝道。
“他还能倒着干我呢,你这倒立杀畜生算个啥。”魏无羡摁开了和墙一个颜色的机关,随口道。
“?????”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个露出惊愕的表情。
“干嘛,还进不进来了,再拖下去的话我等会变异了挨个咬。”
就因为这一句话,几个队友一路上都有意无意地跟魏无羡提起打血清的事,可魏无羡却只道出一句“我自有分寸”,就不再予以任何理会了。
暗道里除却魏无羡手上的一根燃着红光的燃烧棒,便没有其他光源了,这里就连空气也颇为稀薄,大伙们越走越是觉得乏力,开口说话好像都成了一件艰难事,便没再叮嘱魏无羡什么了。
暗道里的小道很多,走的时候还经常会碰到分岔路选择,路还是弯弯绕绕的,好似鸡肠子般,但是魏无羡却是毫无停顿地一直走着,大伙们也都只能跟紧了魏无羡,不止是因为只有他手上有燃烧棒,更重要的是如果一个不注意他们可能就会在这破地方走散。
“啪嗒。”
“什么声音?”魏无羡皱眉道。
“水,水声啊魏哥……”温宁艰难地应道。
他们好像一直在往下走,空气也越发稀薄了起来,让人说话都很是艰难。
已经走了近二十分钟了,前方好像还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然而此时,魏无羡却因温宁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停下了脚步。
水声?不可能有水的,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三个塔的位置,东塔的地下水含量是最少的,也因此,最大的武器库建在了东塔区域这边。
所以这水声……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魏无羡边想着,边举起燃烧棒往回走去,想要观察到底是哪儿发出来的踩水声,可边走着,却浑然没注意到自己的位置离已经和站在队伍最后的赵四都有些距离了,随后他的脚下便莫名踩到了些许刚才听到的水声。
他的表情霎时变得凝重起来,刚想蹲下研究这水是淡水还是海水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魏哥小心!”
面前突然一只半边头颅已经腐烂了的丧尸突然发出吼叫声冲到了他的脸上,魏无羡霎时瞪大了眼,惊恐地用匕首一把朝那丧尸已然张开了的血盆大口捅去——匕首直接刺穿了那丧尸的喉咙,刀刃从那丧尸脆弱的脖颈后捅出,而由于反射性的动作太过用力,魏无羡的手甚至还埋到了丧尸的嘴里。
那莫名湿润的口腔散发一股恶臭的气味,透过燃烧棒的些许光芒,魏无羡还能清楚地看到这丧尸湿哒哒地搭在一边的稀疏毛发,即便是被刺穿的喉咙,这畜生却仍不断发出喑哑的呻吟,那发白的瞳仁间尽是对眼前食物的渴望。
只可惜这丧尸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便已然被反应过来的魏无羡抽出了手,割去了头颅。
啧……这都他妈从哪儿跑进来的……
魏无羡在心里骂道。
他记得自己在建这座城时,武器库是只有两个出口的,这只突然冒出来的丧尸是从后面来的,如果不是随着自己刚进来的那个口进来的话,那就只能从武器库的大门走进来。
可这样的话,丧尸应该在他前面才对啊……
魏无羡再一次蹲下,以指尖沾了一点地上的水渍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咸的?
他登时睁大了双目,对着后面的人吼道:“都给我往前跑!!!!马上!!!!”
然而此时,不止队友收到了他的讯息,连同他的前方,也就是他刚走过的路,竟也传来了阵阵嘶哑的嗷叫。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跳了起来跟着队伍往深处跑去。
快了……应该是快到了……!
他咬着牙推搡着前面的人拼了命地往前跑,不过几十秒,隧道里一阵因爆炸引起来的晃动,最前面的人还因没有光源而撞到了不知名的硬物上。
“嘶……”
“都给我让开!”魏无羡急忙地推开边上的人,一把将燃烧棒咬在了嘴上,而后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迅速地开着铁闸的门。
“全都给我进去!马上!”
士兵们闻言,马上窜了过去,却不料魏无羡在赵四进去了以后,径直便把铁闸给关上了。
“魏哥你也过来啊!”
“都闭嘴!听我说,前面就是武器库了,进去以后,你们在墙边最底下那排找到挂在最左边的那把MP5,它后面有个按钮,枪支弹药你们能装多少装多少,装完了赶紧滚,滚之前给我把那个按钮给按了!那是个连环炸弹,按了以后就从正门出去,然后进公寓顶楼回到地面去!我已经叫蓝曦臣在东塔那安了炸弹了,刚才的爆炸声应该就是那个没错了!那群狗畜生居然从海里摸进来了,操他妈的,记住,按了才能开门,听到没有!”
“那你呢!?”赵四隔着铁闸抓住了魏无羡的手腕怒道。
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我断后。”
赵四刚想徒手把铁闸推开,铁闸的门却被魏无羡直接锁上了:“听着,我有钥匙,我能跟上你们的,都赶紧滚,我这不有血清吗,你们留着就是个累赘,等会你们被咬了我还得一个个爆头伺候多浪费子弹。”
钥匙在他身上,即便是队友们不忍心,他们也无法拯救他。
隧道里一片昏暗,而魏无羡的燃烧棒也已然烧尽了,隔着一层铁闸,魏无羡完全看不清他的队友正以怎样的一副神色看着他。
大伙们都在这隧道晃动中沉默了好一阵,谁也没有说话。
也可能他们已经转身离开了罢。
因为魏无羡在半晌后听到了脚步声。
还有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温宁,你过来。”魏无羡唤道。
听到魏无羡的指名,温宁迅速回头,跑回了他跟前:“魏哥?”
“你出去以后,替我跟蓝湛说句对不起。”
这场小战役,最后是以一场爆炸将东区地底全数炸毁,而它的设计者,却也疑似因此连同那些畜生一起,被埋葬在了海里。
人们在战役平复后给死去的士兵办了一场葬礼。
在这个小小的围城里,逝去的人都是不能有墓碑的,唯一能纪念他们的,也就只有城墙上挂满了的照片。
那是由逝者的家属或是好友提供的照片。
城墙上的照片好些都是合照,又有好些,只有一张白纸,写着逝者的名字,便被挂上去了。
好像这样就能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些人曾经活在这个世上过。
“忘机,该走了。”蓝曦臣担忧地望着自己那木然地站在一张合照前的弟弟——蓝忘机身上还穿着那破损了的军服,血污染满了他的全身,甚至此刻,他的脸上仍有杀丧尸时溅到的血迹。
魏无羡的葬礼是和所有逝者一起办的,而那张挂在墙上的照片,也是蓝忘机亲手挂上去的。
那是一张江厌离给的合照,上面有虞紫鸢,有江枫眠,有江澄,有她,当然,还有那个勾着江澄和拉着江厌离的手的魏无羡——他蓝忘机认定了的这一生的爱人。
战争过去了,而魏无羡赠予他的草戒指却完好无损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上面没有任何一点血迹,也看不出丝毫灰尘。
好像魏无羡赠予他这只戒指,还是昨天的事那般——
“哎啧,这放一块总感觉我这编得没你给我的好看,要不我再给你编一只怎么样?”那时的魏无羡故作愁状地夹坐在蓝忘机的腿上,瘦削的下颚抵在了蓝忘机肩上,手里还捏着两只编得很是精致的草戒指。
“不必。”蓝忘机一手拿着军事报告看着,另外一只手却是尽职地搂着魏无羡的背脊,免得他这不安分的摔倒。
“蓝湛,蓝湛蓝湛。”魏无羡嘟囔了一会儿,见蓝忘机仍专注着军事报告,便在他怀里放肆地摸摸捏捏。
“你……别乱动,”蓝忘机无奈地把军事报告放到了边上,“何事。”
“好看吗?认真点回答我。”魏无羡那时忒幼稚地将两只戒指捏到了蓝忘机眼前。
蓝忘机那时没有立即回应他的问题,而是一眼便辨认出魏无羡编的那只,径直将其套到了自己的手上,随后在魏无羡发愣之际,又将自己编的那只套在了魏无羡的左手无名指上,顺势握上了他的手,在那草戒指光滑的表面上印下一吻,淡然道:“好看。”
他记得后来魏无羡反应过来以后,还搂着他乱亲了一顿,嘴里还笑骂道他犯规,撩人前不打声招呼。
那只戴着草戒指的手,指尖不受控制般地抚上那张照片里的青年的面孔。
那合照里的短发青年,一如当时在他怀里时的那副模样,笑得很是恣意。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长到好像脚上长了钉子,将他钉在了此处那般,即便是他的兄长不知何时离去了,他的脑海里都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末了,他又把手收了回来,草戒指触及唇边时,不知为何,他尝到了点咸味。
没了
都说了没了还翻???
干嘛呀
我不是说了没了吗那么固执干什么!
你还在???
既然如此那就
来吧后续
入夜,温宁值夜班,在东区旧址巡逻着。
然而东塔的废墟处好像发出了点怪异的声音,好像有什么要刨上来一样。
温宁有点瑟缩地举着枪往前探去,那刨开废墟的声音越发响亮,而温宁的心里也越发地不安——不会是丧尸要刨上来了吧。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握着枪的手也紧了紧。
“哎哟我操!”
一阵破转声随之响起,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废墟口中爬了出来。
“魏哥!?”
“哎呀宁宁!”
战争过后,蓝曦臣给每一位士兵都发了月饼,且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都回家和自己亲人团聚。
虽然迟了一天,但是至少这次的伤亡数目不算大,大多都能活着回家,这个结果,总归是好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蓝忘机记得自家长辈曾说过这么一句话,现下透过窗户望出去,好像的确如此。
这让他不禁想起上一年的中秋,他被魏无羡领着去中塔赏月的时候——
他记得那日的风很大,魏无羡拿着江厌离酿的小米酒和两个月饼就把自己喊出来了。
到塔顶的时候,魏无羡正趴在边墙上,他的手边放着一小个切好了的月饼,手里握着一小瓷杯——那是他自己烧的,居民楼里有一老汉以前是干烧瓷打铁的,就住在魏无羡家隔壁,即便是住进了这城里,魏无羡也没少去打扰人家。米酒清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也不知是那人唇角的那抹笑意,亦或是那人的眉眼间盈满的柔意,蓝忘机越是靠近,手心的汗便越是不能自已地冒出来,惹得他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那笑得一脸恣意的人见到自己来了,便又是让自己吃月饼或是哄着自己喝酒的,其间还打趣着说“咱们这是幽会吧”,甚至还说了几句类似于“你说我们这样偷欢若是被你叔父知道了会不会打断你的腿”的话来逗他。
但是后来的事,他都不大记得了,他只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魏无羡给他嘴对嘴地喂了口米酒。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后的自己说了什么的缘故,第二天魏无羡就捏着一只自己之前编好还未给他的草戒指和他自己编的草戒指一块来找他了。
而今这十六的月亮与往年一般的圆,那喂他米酒的人又去了哪儿呢。
蓝忘机不过开着个小灯泡便坐在桌前看书了,可他的书不过翻开第一页,就一直没有再翻过。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无名指间的戒指上,望得入了神。
直至窗外翻进来一个人,他才猛然回过神:“谁?”
“嘶……哎哟……疼死我了……二哥哥你这窗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我好不容易翻进来了还绊我一跤……”来者披着黑夜,可那熟悉的声音却是那么直接的表露了他的身份。
“魏婴……?”几乎两日未眠的蓝忘机在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人坐在地上挠着装疼了的脑袋,呲牙裂齿地抱怨了好一会儿那绊倒了自己的窗台,才将将跳起来走近蓝忘机道:“对!正是你老公魏无羡!”
闻言,蓝忘机的瞳孔微缩,丢下手里的书立即快步过去把魏无羡拥进了怀里。
“你还活着……”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
“呸呸呸,哪儿有人会咒自己老公死的,我可舍不得死呢,死了我家蓝湛可是要守寡的,那可不成,”魏无羡用那脏兮兮的脑袋蹭了蹭蓝忘机的脸颊,“蓝湛,我这一身脏一身臭的,你都洗过澡了还抱过来,等会不还得又洗一次了?”
蓝忘机却是抿着唇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你没事,什么都好。”
“……”魏无羡愣了下,终于还是回搂住了蓝忘机,鼻尖探到蓝忘机的脖颈上狠狠地嗅了嗅,难过地笑道,“迟到了一天,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回来了。”
-END-
我的天我终于写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给我的动力看的人少爱的人少写得差劲就算了还写完了救命我写的这什么东西哎不管了怎么说还是用了很多时间去思考剧情思考分析图的你们就将就看看吧总之我写完了氹氹转心情好的时候再继续吧最近很丧丧到极点日更也没有评论全靠爱发电我觉得寄几真的莫名勤奋了没人夸我我夸一夸我寄几好了我居然写完了我真棒
写得不怎么样,所以没有后记。
感谢在追还给评论的人,大概你们就是我写一直写下去的动力了,爱你们。
中秋我阔以放心出去玩辣嘎嘎嘎嘎嘎嘎嘎
日更真tm是体力活